说到礼品旅游的事,我想起了在西藏工作多年的张友芬同志向我讲过的故事。
甲格台热村离部队所在地很近,这个村的藏族同胞认识了小灶的罗通孝老班长。谁有病,都通过老班长找小黄医生看病。
白马达娃上山打猎的时候,把腰摔坏了,卧床不起,连苏油茶也喝不进。经过黄医生的治疗,一个多星期就康复了。从此,藏族同胞都称黄传贵是“藏族人民的阿木基”。
黄医生要到重庆上大学了,离开米林的时候,白马达娃赶来了,带着他的漂亮妻子和4个同村姑娘,往返50里路来送行。
小多吉患胃溃疡,长期胃疼。黄医生用15克野棉籽炖羊肚吃,给治好了。
小多吉很高兴,逢人就说:“解放军的医院永远向藏族人开着,这个医院没有大房子,只有一个医生。没有仪器,只有十个指头。没有桌椅,只有两个膝盖儿。”
有一天,黄传贵收到一封信,信封上写着:“面交十一师警卫连小神医收”信中写道:“我们藏族人都赞扬金珠玛米呀咕嘟,看到你为农区的、牧区的、城市的藏族人看病,你是名符其实的金珠玛米。我爱金珠玛米,你是我向往的人。”
写信的叫措母,是拉萨某单位的医务干部。
一位名歌唱家在拉萨演出的时候,得了小病。部队某领导找黄传贵去看病。黄传贵的理法方药,讲得周围的同志连连点头,博得患者的充分信任。
拣药时,药房缺少一味“胭脂粉”,患者说她有,还是上好的呢。
傍晚时分,某领导电话告诉黄传贵,说歌唱家病重了,随后,车子来了。
“吃了你的药,歌唱家病重了;她要是死了,老子枪毙你……”
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还是艺高人胆大。黄传贵胸有成竹,温不经心地说:“没事儿,这是我的家传验方,我实践过很多次。”
“去看看,我看你嘴硬。”
“她死了,你可以枪毙我……”不知轻重的黄传贵,他真象吃了熊心豹子胆,气得这位领导火冒三丈,抓住黄传贵,象抛掷自己的旅行袋一样,把他抛进吉普车里。
一进门,黄传贵要求先看药。
他把药渣倒在报纸上,一一查对。
“一、二、三、四……八味药,缺一味。”他自语道:“缺一味药就会中毒?不可能,不可能……”
仔细看看药锅。
药锅里没有药渣了。
再细细察看,锅壁上有一些五颜六色的泡泡。
过去没有看见过这种东西呀?
“这花花绿绿的东西是啥子哟”
“胭脂粉。”
“从哪儿弄来的胭脂粉?”
“从上海的最好的化妆胭脂粉……”
黄传贵赶忙施用解药,一面解释说,药方上的是草药胭脂粉,不是化妆用的胭脂粉。患者现在的症状,是吃胭脂粉中毒了。
吃完解药,歌唱家症状缓解了,病好了,当晚参加演出。大家都乐了,某领导也乐了,他重重地给了黄传贵一巴掌:“你小子,行呀!”
六十年代末至七十年代初,换过几次防,在拉萨,在白定,在米林,在甲格……他调到那儿,患者追到那儿,多数人不知道他叫黄传贵,指名要找十一师警卫连的小神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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